克劳伊德DAQ

应该已经写不出来了吗。
YTYM和TKCN会在我不存在的世界里书写一切美好的故事。

无声无息【下】

归档tag见下方。

CP:岛凉/凉岛 无差。

设定太大内容太少的OOC标准产物。

逻辑混乱。

埋一条无色无味的暗线。并请各位牢记,有能力的人惨遭奴役及其抗争的过程是全系列精髓【虽然写得不明显】

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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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战士的剑就是生命。

山田从来没有设想过失去剑的可能性。不是他在自夸,而是他的经历让他有这个自信。

他觉醒的那段时间,在成为被翻过去的一页时,记载的名字是“战士井喷时代”。全国各地的新觉醒人数达到已经在服役的人数的两倍,得不到妥善的安排和管理的新人战士,在不懂得如何处置自己的剑以及如何调整心态的时候,总是会出状况。

斗殴、劫掠、凌辱,战士们肆意发泄着作为一个普通人时必须掩盖的情绪压力,最终造成暴动。

于是,国家就把他们分拨送去麻烦的地方,执行连觉醒多年的战士都不敢做的任务。

反正人多嘛。

人口过载已经让国家苦不堪言,遭遇上异族入侵更是雪上加霜,减轻负担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呢?军方和王族选择了一条“能让觉醒者们发挥作用”的“康庄大道”。

一个一个满怀热情的人,用自己的鲜血征服了群山峻岭、急湍寒流,面对自然的残酷,面对异族的狂暴,未曾胆怯。

于是在轮到山田凉介的时候——他作为他也不知道是第几批的成员,进入了国内第一座被异族依靠传送门入侵的城市,收到的命令是杀光其中异族和普通人。

在那以前,他只是在第三军军部下属的营房里,一边兼职炊事房帮工一边偷练剑术,以及和他总是要送食物去的“工厂”里面的几个法师交谈。

他是在那里认识知念的。彼时的知念是被关在黑箱子里的“奴隶法师”,每天干完了任务就能和山田聊天,他的同类施法间隔很短,相比起来闲暇的机会很多。

一开始山田并不想要离开军队的,但是知念的好朋友——山田没有记住那个人的名字,但是记住了那个人箱子上挂着的红色大字“极度危险,警惕处理”——却突然直接从大脑里跟山田讲话了,告诉他若是能活着回来的话能够获得更多的自由,并且给了他防护印记和祈祷保护,拜托他回来以后顺便把知念也带走。

山田同意了。

——山田临走前从其他同伴那里听说,那个人因为使用了其他的法术导致没有完成当天的任务,在交付检查的时候被拖去了处罚室。对待被关在箱子里的“奴隶法师”总是越狠越好。

在目标城市里,一开始山田遇到的都是异族中的扈从,拿来练手感再好不过,山田用他们逐渐培养出更优秀的作战技巧,对于杀伐越来越不在意。

可是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却还是迟疑了。

身边有了一点经验的战士们纷纷开始如同割草一样将逃窜的人们砍杀。

“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你还想离开这座城市吗?”

被这样教导了后,山田还是挥剑了,是挥向被孢子感染的女人。

那不算是人类。他想。

之后他还是贯彻着自己先杀感染者的决心,一点一点清理着。

 

某一天山田发现了大批感染者,他杀得起劲,忽视了其中的少数几个未感染者的存在,在他发现的时候已然追悔莫及。

他的剑在碰到鲜血的时候,突然像是醒过来一般,开始吸食鲜血,血雾弥漫,剑身逐渐缠绕上火红色的光芒,夹带着气流。

厉害啊。前辈战士说。能这样做的剑都是自身有灵性的,会越变越强,从“战士分出去的生命”变成“战士的第二条生命”。

确实是有灵性了。山田在和其他战士一起住的时候,有人想看看他的剑,摸到剑柄的瞬间,剑就自己跳起来刺伤了那个人。

这几乎意味着山田可以因此去追求战士的更高荣耀。

但是这也说明他需要杀死更多人,因为异族和感染者都不能给他提供帮助。

他本想自杀,可是他被施加的防御法术非常强力,连点炸药自杀都只是炸毁了所在的房子,不仅自身毫发无损,砸下来的房梁也自动弹开了。

他想起来,自己是被拜托过的,似乎是要活着回去带走知念来着。

于是他冷下心来,觉得自己近乎沉沦于杀人。罪恶感时不时涌上心头,但是想到被压迫的法师们,他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很多。

 

数日后,山田找到了一个新的町,在他放下心中压力拼命杀伐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有个人影正在躲入房屋,下意识地用剑气划出一道红光追过去,几乎将房屋都劈成两半。

清理完手边的人之后他才走过去查看。

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大概是个男的,双瞳澄澈,眼底毫无畏惧。

真好。他想。

随即举起右剑直直刺向对方的心脏,想着送他一个速死。

他的剑尖滑开了,在他的剑碰到对方的身体以前。虽然之后,剑就刺进了对方的肩膀。

剑开始吸血。

山田看了看剑刺进去的伤口,又看了看那个人,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之后,山田的罪恶感愈发严重,于是猛地把剑拔了出来。

 “对不起。”

这句话脱口而出。

面前的人也是被法师保护着的吗?他也被寄托着希望吗?虽然看上去身体孱弱,但是那双眼睛里写着的镇定,大概不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能有的。

他掏出了携带但是从未使用的伤药丢给对方。

活下来才能证明很多东西。

 “请问你,可以带我去别的城镇吗?”对方突然这样问,山田怔了一秒,摇了摇头。

“那么,我下次见面的时候,就要杀了你。”

山田惊讶于对方的回应。

但是说不定会很好呢,人嘛,终归是要有追求才能活下去,世界这么大,以后应该也见不到面,还不如给他一点可能性。

“那你来吧。”

 

你就来了。

山田的左手剑理所当然地代替主人挡下了中岛近乎疯狂的奋力一击。                                                                             

中岛大概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山田想。

中岛的盾挥过来,在即将碰到山田的脑袋的时候先撞上了防御法术形成的防护,随即将防护直接打碎。

“凉介还有保护在啊?”

微笑起来,下一剑更加强力。

几乎忘记了何为反击的山田,被中岛斩断了左手剑。

山田跪坐在地上,断裂的剑上原本缠绕的流光散去,山田猜测自己的心也死了。

在中岛进一步动作之前,那只被他俩遗忘多时的统领级袭来,中岛于是换了剑的方向,先是一击斩下它的头颅,再刺中破绽处。

“收拾完了。”

中岛居高临下看着山田。

这个小插曲带来的时间差,足够让在营地中收到知念的口信后先行赶来的刺客小队锁定了中岛和山田的位置,黑气流转之间,四名刺客已经控制住中岛的身体,将他的武器卸下。

中岛惊恐地挣扎,山田也有点惊异。

在有冈的指点下,精制的镣铐把中岛牢牢捆住,往回运送。

“大酱……”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山田唤出右手剑抵在有冈的胸前:“那你就把我也捆回去。”

你真当我不敢吗。有冈心想。

 

【八】

刺客的培养方式和其他职业有区别。

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刺客从觉醒开始,就要互相伤害。

互相之间的比较才能出更优秀的人才。

所以他们所经历的死亡总是更加绝望。这份死亡就萦绕在耳边,叫他们迈入死亡的怀抱。

没有办法化解由这份死亡带来的恐惧的人,是不可能在未来活下去的。

自残、自杀的行为都很常见。

有冈就是先经过了情绪控制、意识控制训练后,用杀敌来排解掉这份绝望的。

然而这个道理不仅仅适用于刺客。

有冈处置好中岛之后就赶去了医务室,八乙女正在给山田施加镇静魔法,被几圈魔法锁链困在椅子上的山田身体是没什么动静了,但是表情还是挺狰狞的。

“山田,你的脑子可能是真的坏了。”

有冈叹气道。

山田别过头去。

“这次抓回中岛是知念传回来的消息。我想你会权衡的。”八乙女说。

山田的表情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地空洞。

“有办法联络一下薮先生吗?”他问。

“我去问问。”

八乙女起身,先拿了一管镇静剂过来追加注射,才出门。

“中岛会怎么样呢?”山田问道。

“以下犯上按军法该怎样处置,我想你比我清楚。”

“……是我让他那样做的。”

“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有冈生气地打了山田一巴掌。

“是我毁了他的一切,现在你还要我杀死他吗?我做不到!”

“报告!副营长,通讯室收到了一封寄给中岛裕翔的信,队长以前说过他的信件是给您过目的。”突然跑进来的代理代理传令官间原高声说。

“给我,”有冈先一步接过信,“啊,寄信人叫中岛来弥?中岛裕翔的个人信息是怎么说的来着?”

“那是他弟弟。”山田说道。

有冈拆开了信。

他看了几行之后表情就僵住了。

“你拆了信还不读给我听吗?”山田问。

“明天知念回来以后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不需要急着这一时。”

 

人的记忆从来都是会出错的。

尤其是在有压力的时候。

 

亲爱的哥哥: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

你的事情我们也是有所耳闻,表舅、表舅母和千结花都觉得,你能觉醒成为骑士真是太好了。

哥哥总是很温柔,虽然我也不算有多了解骑士这个职业,但是从以前在书上读到的东西中可以总结出,你一定成为一个有新的理想和追求的人了。

不再试图自杀真是太好了。

……

我们都期待你升职的那天,听说少尉级别的士兵就能每年回一次家乡,到时候一定要跟我们分享你的情况啊。

来弥

 

中岛在找到来弥和表舅一家以后受到了欢迎,表舅刚好经由彩票中了千万大奖,生活质量有了很大提高,自然欢迎中岛一起住。

但是中岛的行为却让他逐渐恐惧起来。

中岛的行为看起来很正常,只是经常很困。

因为他会在半夜起床,去厨房里拿了刀子,对准自己的胸口插下去——随即刀子滑开了,蹭破了他的衣服。

“不是这个。”

中岛丢掉刀子,找了一根绳子,想把自己吊死在房梁上。

踢掉垫脚凳后绳子就断了,中岛跪倒在地上,然后爬起来,出门,爬上屋顶往下跳。

距离地面还剩几厘米的时候他的身体就悬空了。

“我为什么死不了呢。”

中岛自言自语地回头——撞上表舅的视线后露出了一个大而恐怖的笑容。

表舅在花园一角搭了一座小房子给中岛单独居住,每天只是由来弥送去三餐。

中岛就在那里面自学,以及日复一日尝试自杀。

几年后又逢征兵季,表舅试探性地问了中岛有没有意愿,中岛兴奋地问,会死吗?

这真是要完。

中岛要离开家的时候,来弥问他为什么一心求死。

中岛苦笑了起来。

“我在那座城市里每天都能看到死亡呢,”他眯着眼说,“现在他们在叫我过去啊。”

在军队里中岛的状态也是时好时坏,训练时偶然非常配合非常努力,偶然非常消极只想被打——当然别人根本无法对他造成本质伤害,渐渐地都觉得他是怪人。

薮在某次见到了中岛之后就明白了他的状况,用了一些治疗手段,也尝试了催眠,但是发现中岛潜意识里面的死亡暗示太严重,要不是不知道哪个法师给他施加的防护法术他早就死了——尽管薮在诱使中岛说了他哥哥叫什么名字之后就明白了。薮就用暗示让中岛忘记了哥哥的名字,不过哥哥有关的记忆却不是他能轻易消除的。

中岛在一次治疗中提到了自己差点被战士杀死的事情后,薮发觉战士是一个诱因,于是努力地把中岛的自杀倾向和对战士的恨意转移到成为一个战士上。

接着,中岛就觉醒成了骑士。这件事情在他所属的新兵队伍掀起一阵议论。

他拿着盾一脸懵逼,薮告诉他,拿着盾也能成为战士,随即薮选定了八乙女的部下,一个非常强大的战士来训练中岛。

中岛就被送到了山田身边。

中岛确实是沉迷于成为战士,以及渐渐地喜欢上了优秀的也对他好的山田,自杀之类的事情再也没想起来过。

薮唯一失算的就是,山田是那个差点杀了中岛的人。

 

知念回来之后倒是开门见山。

“高木说他会考虑一下出来的事情,叫我们先提升实力。啊对了,中岛就是高木的弟弟,是之前‘那座城’的幸存者。”

“你现在已经能一脸平静地提起高木了啊,而且我也没叫你问他出不出来。”山田毫无情感波动。

“这不重要,我是要你正视现实,中岛迟早要害死他自己的,哪天高木给他的防护法术失效他就死定了。你认识中岛的时间不长,还有出来的机会。”

“我要去见裕翔。”

“你听不懂吗?中岛裕翔是高木的弟弟,他一心求死,你只不过是被薮利用去转移中岛注意力来让中岛活下去的工具而已——你在想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中岛杀死你之后能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杀了你以后他再自杀吗?我怎么可能允许。”知念惊叫出声。

“你就尽管看我的思想吧,现在高木给我的防护也没了,你完全可以修改我的记忆。”山田笑道。

“我才不屑用那种法术,”知念咬牙,“还有,你就不要再提他了。”

“之前我让光帮我联络薮,你帮我去告诉他,问他能不能把裕翔送去骑士学校接受深层次训练。”

知念惊呆了,摇着山田的肩膀:“你疯了吗?你还要留他活着?”

“毕竟我还活得好好的,杀死他也是一种损失。我现在要去看他了,你叫薮早点过来。”

“……你把军部的部长当成什么了,那能是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嘛?”

知念接到“一小时后就到”的回复又是另一回事了。

 

中岛在监狱深处的小隔间里,戴着全套拘束设备,一动不动地坐在角落里。

常年在耳际喧嚣的死亡呼唤让他在看见山田的剑的时候回想起了恨意。可是到现在,他已经只有难以言说的哀伤存留。

他觉得他曾经是喜欢着山田的,大概是一种想要陪着他保护他和他一起战斗的程度。

不过现在一定是荡然无存了。至少,被自己砍断一把剑的山田是不可能饶恕自己了。

所以他完全没有设想过山田摘下自己厚重的眼罩,在自己恢复视觉的时候吻上自己。

中岛的眼泪无法抑制地落下。

“我跟薮说了,会把你送到骑士学校去。其实按你的情况,早该在觉醒的时候就过去的。不过也没有什么手段才耽搁到现在。”

“不用了,”中岛冷淡回应,“我从来就不想要当好一位骑士。”

山田手上的钥匙打开了中岛身上的拘束设备。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能杀死我的话,就随便你了。”

 

【九】

中岛只穿着单薄的囚衣,脱离拘束装置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着。

而手间的金色光芒并没有分毫迟疑,凝聚成武器的下一瞬间,攻势就袭向山田。

中岛的剑与盾同时砍向山田的时候,他分明发现山田的眼神与之前不同。

和之前因为震惊而没有展示出应有水准还被砍断剑的状态天壤之别。

你认真起来了呢。中岛想。

山田的移动身法是他在数年前能力不强的时候,一次随军围攻王侯级中记住的。当时的王侯级异族体型并不庞大,而且是速度方面专精的类型,非常难缠。

他的右手剑上明显缠绕着两道颜色深浅不同的红色光芒,挥剑的速度和方式都和中岛记忆中的不一样,在速度和力度上都更快更狠,即使中岛也有转变自己的战斗习惯,但还是被山田压制了。

这就是真正的战士和自己这种半调子的蠢货之间的差别。

中岛咬牙,盾划过半圈击向山田的胸口,却被山田闪过,剑尖伸到了自己面前,被防护法术滑开。

中岛又一次开始嫌弃自己身上的保护了。

缠斗了将近十分钟后,山田将中岛的盾从手上挑到了地上。

“这下就都是单手了呢。”山田笑道。

中岛喘着气,整个人已经是半跪在地上。

“你要放弃了吗?”山田居高临下地问。

“不可能。”中岛重新跃起。

 

最强力的记忆消除法术?放弃吧,不是说过不可能了吗。

你与其这样想,还不如思考如何解开心结呢。你死还是中岛死,选一个。

不过高木倒是给了我一个建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接受和索取也是必须学会的东西,而能学会东西也就能抢夺东西。山田知道很多刺客会采用服食异族血液的方式增加自己的能力,只要克服排斥反应就好。他也偷偷试过几回,力气果然在原有训练基础上又增加了。

而现在,这份力量就平常地用出来。

山田的下一击就能分出胜负了。中岛想。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使出的刺击毫无技术,只要山田愿意,就能在自己刺中他之前杀掉自己的。

真好。

山田的剑在巧妙的时间差中化为一道红色气流。

中岛的剑刺进了山田的身体,与他在多年前被刺中的位置无二。

中岛几乎就是一瞬间要把力度收回去,刺中的瞬间让他有种反而是自己被杀死的错觉,但是山田的左手却拉住了他的剑。

迫切的心情完全压过了受伤的痛苦。

“不要拔掉。”

那道红色的气流钻进山田的伤口中,再顺着中岛的金色剑逐渐侵入。

 

反正你的剑也能吸血嘛,你要不要试试把中岛的暗示给吸掉啊。

这是高木说的,我可不知道,他说我要是不传达给你他要跨空间过来干掉你,当然我知道他是不敢的。

 

“凉介……你快点放开!”

中岛不敌山田的力气,根本不能将剑收回去。

他耳边时常嘱咐的死亡在消失,可是他完全没有注意。

“我不要你受伤!”

中岛吼出这一句话后,将他的剑折断了。

——骑士自愿断剑象征骑士永远臣服于他人。

山田握着剩下的断剑,刚才丝毫没有感受到的疼痛因为中岛的举动而占据主导。

断剑变成了星点金色的光芒,从山田的伤口进入山田的身体,不仅将高木给中岛的防护都转移到山田身上,还重构出了山田的左手剑,只是剑上的纹路变得和中岛一模一样。

中岛看见山田复原的伤口和他重新出现的剑之后如释重负。

“还好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中岛艰难地说道,“凉介比我更适合挥剑,这个给了你以后——”

“中岛裕翔,我的剑是其次,你只有一个盾是要怎么保护我?”

“可是我——”

“我刚刚才说过要送你去骑士学校,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臣服于我就要听我命令,好好学习然后回来保护我,记住没有?不准哭!”

掉在旁边地上的盾缩小了一圈,分出的金色光芒凝成了一把细剑。

“记住了。”

中岛紧紧抱住山田,山田一边说着“乖,乖”一边拍着他的后背。

明明是个这么高的大个子。

不过还只是个新生呢。

 

中岛跟着薮走的时候下起了大雨,山田没有来。

薮检查了一下中岛的精神状况后表示,中岛已经正常了。

“凉介不会来啦!你们直接走就行了。”知念挥了挥手,仿佛薮的军衔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知念少尉,之前也有劳您关照。”

“客套话少说两句吧。你要是有机会见到你哥哥就告诉他,请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

中岛茫然地去看薮,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还要赶路,你哥哥的事情以后再说。”

山田那天晚上做了他很久没做过的噩梦,被他抢夺来的死亡气息包围着,一次又一次复习他差点杀死中岛的时候的场景——

不过他作为一个经验者丝毫没有迟疑,用他的斩击将所有有可能造成困扰的气息全部驱散。

几天以后就回到了以往的状态,只是山田开始感觉孤单。

 

“七点钟方向又是一只帝皇初级。”

“真的是满地走不用找。”

一个又一个火球术成型,挡下了异族巨兽的步伐,随即从法师们的后方跳出战士们,躲过音波攻击,双剑挽出剑花,斩击在不同的位置寻找破绽。

在一众银光中,唯有金红双色的剑最为显眼。它们的主人借助剑为支点,一点一点攀上巨兽的身体。

“凉介每次冲在前面都毫不在意我们了呢,”知念叹气道,“大家要提升准度,别把我们的上尉打下来了。”

“明白!”

山田的剑插进第一个比较柔软的地方后,金红色的光芒就渗透进对方的身体,巨兽的神经受到损伤,扭动起来,不仅踩伤了下方的战士,也让山田难以保持平衡摔了下去。对方的音波也扭曲着空气袭来。

——骑士用盾挡下了冲击力,也顺带着揽住山田的腰。

山田被抱着落回地上后,那突然间出现的骑士就接替了他刚才的行动,虽然他只有一柄细剑,但是也能灵巧地辨认出应该攻击什么地方。

山田不甘示弱地跟上去。

“欸那是中岛吗?”知念忍不住动用了“他本不应会的魔法”。法师们一个接一个往那边看。

巨大压力随着中岛和山田斩杀异族而消失。

“我回来了。”

回到地面后中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山田汇报,但还是被山田在后背上狠狠拍了一下,惊讶于山田愈发恐怖的臂力。

“噢。就只会说这个?”山田挑眉。

“然后我是要加入山田上尉的队伍——哎呀不要再打了我真的受不住你的力气。”

“三年的时间你成长了多少,我还没验收过呢。”

山田压下中岛的头和他接吻,还没来得及干什么进一步的事情自己就先行被放倒,不由得紧紧扣住中岛的后脑防止他跑掉——当然这种想法并不会有用呢,中岛一边揣测一边表示无奈。

今晚一定会很精彩。

知念刚想上前,就接到了由另一块战场上有冈传来的同样完成任务的消息。

“好了各位,清点一下伤亡情况,准备回去了。尤其是地上的两位。”知念清嗓子道。

三年以后的战斗,照样完成得顺畅。

好像已经做好准备了呢。他想。那我们马上就能去了。

 

“我给你的防护法术不是给你俩互相传送着玩耍的好吗?”

遥远的第三军军部“工厂”的角落里的一个黑箱子中,已经被囚禁了十多年的高木雄也摇了摇头。

感觉已经不需要继续维持着了呢。

“那么我也是时候该考虑一下离开这里的事情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接我啊。”

回忆起三年多以前的约定,他伸了一个懒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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